B细胞淋巴瘤/白血病是恶性淋巴瘤中最常见的亚型,其复发和难治常常是导致治疗失败的主要原因。长期以来,手术、放疗、化疗和姑息治疗等作为传统的抗肿瘤治疗模式,挽救了许多患者的生命,但每年仍然有大量患者因肿瘤不治而死亡。近5年来,随着可特异性识别B细胞表面CDl9的嵌合抗原受体的T细胞(CAR-T)的发展,尤其是CDl9CAR-T细胞免疫治疗在针对复发和难治B细胞淋巴瘤的临床试验中取得了非常显著的疗效,CAR-T细胞免疫治疗便逐渐受到广大研究者和临床学家的重视,包括我国在内的全球多家医疗机构纷纷注册和开展了针对B细胞淋巴瘤/白血病的临床试验。本文就针对B细胞淋巴瘤/白血病的CAR—T细胞的临床试验和临床试验中已经出现以及潜在的副作用做一简要综述。
1针对B细胞恶性肿瘤的CAR-T细胞临床试验在临床试验中,血液肿瘤的CAR-T治疗方案为:在获得临床试验批准后,首先根据入选与排除标准筛选受试者,与受试者签署知情同意书后对其病情进行评估,采集分离PBMC,经T细胞分选,CAR病毒感染,洗脱扩增,质控检测后收获CAR-T细胞。在细胞输注前4天完成化疗预处理。连续3天按10%,30%,60%的剂量递增方式输注CAR-T细胞。输注后半年内月度随访和半年后的季度随访,以及15年后的转基因跟踪。
最新结果显示,16例复发/难治的B—AIJL患者经第2代抗CDl9CAR-T细胞治疗,15例达到完全缓解,完全缓解率高达88%。这些临床试验数据均一致证实抗CDl9CAR-T细胞治疗疗效是明确的,尤其是进入临床试验的大部分患者属于复发/难治性淋巴瘤/白血病,既往经多次多种的治疗方案未能取得明确疗效,在此基础上经CAR—T细胞治疗后迅速达到完全缓解,从而将细胞免疫治疗推向了一个新的研究狂潮。尽管anti—CDl9CAR-T细胞在临床针对B细胞恶性肿瘤尤其是对复发、难治性B—ALL的治疗取得了非常令人瞩目的成绩。
2针对B细胞恶性肿瘤的临床疗效虽然目前CAR-T细胞治疗仅限于临床研究阶段,但多个试验证明了它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一些多种化疗药物治疗无效的患者通过CAR-T细胞治疗终于获得了缓解,争取了移植的机会;还有一些患者持续存在微小残留白血病,也可能通过该治疗手段进一步清扫骨髓而降低了复发风险;当然,还有一些无法依靠化疗获得长期生存,却又不具备骨髓移植条件的患者,或许可以通过CAR-T细胞治疗维持骨髓缓解,获得生存机会。总之,CAR-T细胞治疗为难治复发的白血病患者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福音。
3临床应用中的问题及解决办法CAR-T也不是完美的,病人接受CAR-T疗法有一个巨大的临床风险:细胞因子风暴,也叫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产生的原因是T细胞在杀死其它细胞,比如细菌病毒的时候会释放很多蛋白,叫细胞因子,它们的作用是激活更多的免疫细胞来一起对抗这些病原体,这种正反馈机制保证了对病原体的快速清除。这在临床上就是炎症反应,平时我们扁桃体发炎啥就和这个有关。由于CAR-T杀癌细胞实在是太快太有效了,于是在瞬间在局部产生超大量的细胞因子,引起惊人的免疫反应,这就是细胞因子风暴。临床表现就是病人超高烧不退,如果不控制好,很有可能就救不过来了。所以CAR-T的最后一步是严密监护病人,这其实非常关键。
由于没有准备,早期接受CAR-T的几个病人都曾经高烧到昏迷不醒很久。幸好后来使用抗发炎药物都控制住了,如果当时有病人死了,可能CAR-T就要拖后好多年了。当然现在临床上经验已经丰富了很多,对细胞因子风暴有了提前准备,它带来的风险也都完全可以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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